戏班没有太多的要求。”

张宗子也不是完全自己萌发‘白话剧’的想,也是从谢六姐的谈话中得到的概念,“六姐说,仙界有一种剧,便是从到尾没有唱,大家都是在宾白,讲一个故事——有甚至连一桌二椅都不需要,完全是空手来演。她问我能不能写这样的剧来,我说那恐怕不行,只说不唱,那不评话、弹词么,有什么区别?她说那就算,先写能写的。”

“只我这一阵子想,却觉得她的想是有理的——六姐是想以要搞乡镇巡回剧团,这是她和我亲口说的词儿,既然是乡镇,且又巡回,你可想到,中到底需要多少戏班?你我都知道,今的新本子,多是仕宦家自己养的戏班儿排练,那乡下的戏班,一辈子只唱十本戏的情况太常见。为何?便是因为新曲难练,新调难唱,观众也未必欢喜。”

“便是老戏班子,也是这般作难,我们这新拉起来的那么多戏班子,让他们去什么三弦五乐,拉长声音吊嗓子念宾白,能办到吗?恐怕是办不到!”

张宗子说得兴奋,不由得站起来挥舞双手,斩钉截铁地道,“这种乡村剧,便连宾白都不要有,就完全是白嗓子、白话!曲子虽然写来,但只做配乐,戏班子能奏,那便奏,若是不能奏那就不要奏,总之一切以方便为主,何能让乡村剧好演、好看,便用本地的土话来说也不妨事,那便何来。”

这样写来,那还能叫戏吗?卓珂月一时不由瞠目结舌,但仔细思忖,又觉得张宗子说得有理:比今的杂剧南戏,不必说,己方是一定不比沈家彩的,莫若另辟蹊径,去写一种全新的东,或许还能得到六姐的赞许。再者,的确怎么想也都觉得这种形式更容易讨六姐的好。虽然这也有过于谄媚的嫌疑,但政审分的压力摆在这,便不由得他们不迎合意。

毕竟,卓珂月也有许多想买的东,他也不愿只做个扫盲班教师,若是能被聘入类似于翰林院这样的地方,专做戏曲,那这份职业倒是比考科举做官还合他的意呢。

“此……”他便也感到思路有打开,不过因为这是全新的东,什么都得边想边写,又不知为何莫名地亢奋——这毕竟是前所未有的新东!

他的语调也不太肯定起来。“取材便不从村的生活取材……宗子,我前阵子下乡去教书时,见到路边有一对父女正在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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